第4章 门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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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愣了愣，随即笑起来：“我以为你是帮家里女人来领的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女人抢活干哪？男人应该干男人的活，这些细活小活，留给女人干，让女人们也赚点零钱，男人有钱变坏，女人没钱变坏，变坏有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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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说得钟子望脸上火辣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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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说给不给我干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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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手粗不一定干得来，”男人的目光瞟了眼钟子望那双长期干粗活的手，手背很黑，手指关节很大，和现在年轻人细皮嫩肉的手区别很大，“你先少拿点原料，做做看，先和你说明，工钱分好几档的，达到一级标准的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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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男人介绍完各挡工钱，钟子望皱起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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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嫌工钱少啊？我都和你说了，这是女人们老人小孩们干得活，你这样的年轻男人应该去赚大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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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试试看。”钟子望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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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先和你声明，做好了也是小钱，做坏了，你可得赔我原料钱的。”男人强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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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子望点了点头，男人就起身去墙角揪出一个编织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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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分钟后，钟子望将一袋玩具原料和样品放到电动车的前边隔板上，跨上车，往回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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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动车开回柏乐村时，天色都黑了，村里亮起了路灯，盏盏复古，让整个村庄都显得意境十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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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子望的小电驴经过村小学大门口，门卫老谢提着畚斗从学校的电动门内走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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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望——”他向钟子望招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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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谢六十岁左右，比一般的瘦子还要瘦，背都坨了，像一根干瘪弯曲的竹子。他的脚虽然跛了，但步履还是很矫健，甚至走出了一阵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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