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没说假话,狡兔三窟,密道外的确有他事先预备好,以防不时之需的物资。但他刻意混淆了物资的储量,没有揭露那些物资只是杯水车薪的真相。
这密道远比桑德预估的更长,想必当初修建的时候也花费了不少功夫,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,他们将逃离鼠潮的阴影,存活下来。或许鼠潮过后,他们还可以重返家园,重新开始新的生活。
黑暗中,桑德麻木地抬腿往前走,如果不是鼠潮的威胁尚未退去,他真的好想原地躺平,再也不再动弹。
忽然间,桑德仿佛听见了前方传来了族人们的欢呼声,这声音似远还近,听不清内容,只是越来越飘渺。
“砰!”的一声,桑德猛然摔倒在原地。在经历了无数次的长矛直刺和盾牌格挡,以及漫长的爬行后,他本就因为鏖战之法而透支的体力彻底告罄。
当再次睁眼醒来时,桑德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天然山洞里,身边全是忙忙碌碌的狗头人妇孺。有的守在大锅前,或乱炖食物,或煎熬汤药;有的缝缝补补,赶制帐篷和衣服;还有的,在舞刀弄棒,磨练技艺,决不让自己再成为族群的拖累。
不过另一片区域里,为数不少的狗头人们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,奄奄一息,不知道是重伤员,还是感染了鼠疫,亦或者两者兼而有之。
多亏了桑德在守卫战中的突出表现,不少狗头人都对他心生认可,没有将他弃置在地道中不管不顾,而是尽力救治,地狱收割带来的新技能又完美抵抗了鼠疫,让他没有沦为这些狗头人中的一员。
在这场战斗中少了一只耳朵的霍普·咬骨也没说什么,狗头人部落遭此大变,任何一份力量都弥足珍贵。他是贪权恋栈不错,但存在权力的前提是有可行使权力的对象,要是狗头人部落都不复存在,就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,他还有什么权力可言。
当然,这份嫉贤妒能的心思并没有消失,只是被隐藏起来了。当霍普·咬骨觉得不再需要桑德的时候,那自然是狡兔死,走狗烹,飞鸟尽,良弓藏,桑德也可以麻溜地滚出部落了。
桑德可没空思考这么多,乍一醒来,他只觉腹中空空,饥饿难耐。然而他本就不多的财富,全陷在之前的狗头人巢穴里了,如今除了一把短刀一扇圆盾,就只有两个随身携带的蛇皮水囊,连弓箭都没能带回来。
放眼四望,部落里的境况显然也很窘迫,那锅里炖的与其说是食物,倒不如说是稀稀散散的薄汤,半分油水都见不着。
这么点食物别说吃饱,就连缓解饥饿感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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