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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似是在有意无意地打探自己是否还能在圈里待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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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逢春抿了下嘴，在心中试问自己，退圈后还能做什么工作——网红？主播？带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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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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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也不是不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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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能活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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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，贺归雪发现顾逢春忽然变得忙碌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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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在捣鼓什么，偶尔清晨能传来断断续续的开嗓，等天亮得差不多了，她就能听到一段亢音高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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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不能是顾逢春在重拾以前的基本功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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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她知道另一点——顾逢春的公寓楼下每天都有不同的狗仔蹲点，一个月不停休，比上班打卡还勤快，顾逢春肯定是回不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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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归雪在想，这样的日子……还能持续多久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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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，她接到王导的录制通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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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周三将在江边举行收官Live House，贺归雪毫不意外地承包了两场个人表演和一场全体表演，她联系到之前女团的舞蹈老师，今天就准备去舞房练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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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唱哪几首歌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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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逢春从沙发里探出头，眼睛直勾勾地盯过来，贺归雪心念一动，不由自主开口：“你想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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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逢春的表情静了一瞬，眉头微微蹙起：“……王导都把我拉进黑名单了，我过去不就是找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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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归雪哑然失笑，心道自己是不是糊涂了，问的都是什么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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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咱王导心地善良，度量宏大，没有那么小心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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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逢春跟着她一起笑了：“那你路上小心，我在电视机前等你的精彩表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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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舞房后，贺归雪收敛心绪，全身心投入到舞蹈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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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息时，老师突然问道：“你怎么想到选了这首歌来编舞，我记得这歌挺老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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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归雪大喘着气，额角热汗滴落，提到这首歌她的脸上有些掩不住的愉悦，她眼角弯弯，淡然道：“老歌也有老歌的好，它能火十几年就说明大众还是喜欢这种风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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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似懂非懂地点头，休息十分钟后，老师再次打开音响，随后熟悉的旋律传进贺归雪的耳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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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解的眼神心像海底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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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光是猜测我食欲不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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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烦人又有点迷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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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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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归雪望向镜子里另一个自己，在心底自问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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