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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约，座位上稍有灰尘，顾逢春忽地心想，她是不是很久不开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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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归雪双手持上反向盘，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，看起来跟顾逢春一样，都这个消息砸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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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往今来艺人自杀的例子数不胜数，因为压力大、公司打压、雪藏、资源不平衡等的问题，顾逢春在学生时代就听过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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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没想到，这次竟然被她碰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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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裴雪青在她心里的形象早就变成了毫无形象、自暴自弃的疯子，但这始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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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察觉到副驾驶上的人突然下降的情绪，贺归雪镇定安慰：“裴雪青的死，也离不开她背后的公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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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逢春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，贺归雪顿时坐直了身子，清清嗓子开口：“很久以前她跟我说过一嘴，她原名叫裴青青，2022年我选秀出道，她……刚好跟着我改了艺名，有了现在的裴雪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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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逢春噎住：“……她是你的粉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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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句话贺归雪的表情变了变，有些难以启齿：“算……的吧，成团夜的那天我突然收到了999朵红玫瑰，后台所有人都被吸引过来，而送花过来的人……正是戴了口罩的裴雪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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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贺归雪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晚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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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巨大花束旁，一起走到最后的成员挤在她身边，都以为是粉丝组织、又或是哪家老总送过来献好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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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贺归雪自己知道，她右手捏着信封渐渐用力发白，信上写着：【我喜欢你——裴雪青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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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众多羡慕道喜的视线里，贺归雪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混在其中，充斥着狂热爱恋的那道目光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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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目光上移，她看到了戴着白色口罩，穿着普通T恤牛仔裤的女孩。那人就站在出口，身影逆着舞台光，不论身边涌入了多少被红玫瑰花吸引来的人，那人的视线始终落在贺归雪一个人的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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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雪青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向这边看过来，忽然笑了，眼角弯弯，像是一同来祝福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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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涌雾集的人海中，两人穿过所有人与彼此相望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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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我把玫瑰花分给了后台的工作人员，那天晚上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只红如烈火的玫瑰花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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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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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逢春不知该如何回应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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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雪青……不，应该是裴青青对贺归雪的追捧早已脱离了粉丝定义的范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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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归雪还说，之后的日子她总能在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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