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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泊烟早些年喜欢看慢节奏的老电影，她最喜欢的一个导演用镜头描绘女人的妩媚，喜欢拍她们拿烟的手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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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片昏暗背景下，女人葱段般的指节配上袅袅升起的白色烟雾，有种鲜花盛放到极致将要看到衰败的强烈美感，让其实厌恶烟味的姜泊烟内心都少了几分不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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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欢随手拍的照片并没有刻意刻画自己的手，角落那抹莹白只是无意中被拍下，从专业角度来说，构图、光影都不在水平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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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姜泊烟就是无端想起了那些缭绕的烟气，她下意识蹙了一下眉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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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那只漫不经心拿着画笔的手相比，她所有反应显得太过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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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点进评论区，她又发现偏移重点的并非只有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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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谈论作品完成的帖子下面，热评大都在品鉴那只无意间入镜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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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啊啊啊学姐的手是仙品，好想咬一口qwq！(别赞要脸）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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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学姐学姐，能多发几张手部照片吗？最近在学人体临摹正好缺素材！啊如果有自拍照就更好了球球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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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上面的我都懒得说你，你那是想临摹吗？你就是馋学姐身子！PS：建议学姐私发给我我上艺术品鉴要用=3=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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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什么作品呀会发布吗？好期待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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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戒指准备好了，请问学姐去哪里领？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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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…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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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，季时欢见姜泊烟半天没动静，戳了戳她肩膀：“好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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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说，她边下意识看向对方手机屏幕，等想起自己一个月前发布的内容，心跳陡然漏掉一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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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点关注不在这里！”季时欢红了脸，妄图抢过姜泊烟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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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泊烟侧身躲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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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不会？”季时欢故作镇定，朝她伸出手，“给我，我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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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泊烟原本只是好奇，见她一副心虚模样，不免多了几分上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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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摇头拒绝，又问：“发了几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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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欢一头雾水：“什么几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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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泊烟不语，低头单手抓着她手掌，沿着手指关节一点一点朝指尖摸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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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实很适合临摹。”她抬眸，眼底藏着暗涌，“你给他们当过模特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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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欢眨了眨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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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意识到两人对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，完全是鸡同鸭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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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随即她又疑惑，“什么临摹模特？你看到什么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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