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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神，一抬眸, 看到浓妆艳抹的舒妮披着丝绸长袍站在门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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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终于来了。”舒妮让开位置, 好似以往所有猜忌和不愉快都不曾出现, “快进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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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欢低头迈入玄关，舒妮并不走，紧挨在她身边，胸口恨不得贴到她身上。屋内有股很劣质的花香味，和她身上的信息素气息一模一样，季时欢微不可察蹙起眉头, 快走两步拉开两人距离, 也恰好躲开舒妮挽过来的手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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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生日只是个引诱的噱头, 但目之所及的餐厅里确实摆了漂亮精致的蛋糕和满桌丰盛的饭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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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妮给她斟酒，醇厚的葡萄干红血液般汩汩流入玻璃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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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喝一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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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搞这些。”季时欢冷着脸，揉弄着僵硬的手指关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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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我不是过来给你庆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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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妮又开始装傻：“不是来给我庆生，那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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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欢：“我哥出意外前接到的那通电话是你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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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眯起眼, 叙述是语气非常肯定, 不带丝毫迟疑：“那时候他控制病情的药物被调换, 整个人精神状态很不稳定。你知道他去工厂处理问题一定会经过那段事故高发地段，故意掐着时间去电，说了些刺激他的话从而引发意外害他丧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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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——”舒妮放下酒杯, 轻飘飘给她鼓了鼓掌，“这就是你的推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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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上下打量起季时欢，又评价：“时欢, 你真的很聪明，我从一开始就低估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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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欢瞪大眼：“你承认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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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承认什么？”舒妮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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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咧嘴一哂：“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。让我猜猜, 你不会正在录音吧？就算把这段对话也递交给警方，你的自说自话能成为证据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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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拆穿隐藏的手段，季时欢烦躁捋一支录音笔从口袋掏出，随便按下结束后直接扔到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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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妮勾着唇，满意瞥了一眼已经停止工作的录音笔，随后眸色变得幽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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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夹着手臂，故意显露出丝绸长袍下若隐若现的事业线：“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，明明最初的时候，你还只是个会黏在我和时勤后面喊‘哥哥姐姐’的小女孩。”她叹了口气：“你哥哥意外去世，你不说代替她好好照顾我这个嫂子，居然还这样对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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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勤如果在天有灵，他一定会很伤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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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！”季时欢被激怒，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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