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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欢低头看一眼正把脸埋在自己胸口的小苍兰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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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笑：“确实缓和不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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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就缓和到床上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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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妮：“你不要忘了姜泊烟可是害死你哥哥的凶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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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忘呢。”提起哥哥，季时欢声音变得冷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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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着电话，一字一顿道：“我一定会追查清楚那场车祸的真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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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传来长达数秒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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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季时欢故意问，“舒妮，你不支持我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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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我当然全力支持。”舒妮抓紧手机，“我只是觉得，你应该离姜泊烟远点，她不是什么好人，你现在和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，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咬一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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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欢莞尔，两根手指捏住姜泊烟下巴，迫使人张嘴后，她将手指探进姜泊烟口中，轻轻抚摸她牙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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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泊烟尝试挣脱无果，眯眼将她咬住，在季时欢指尖留下一圈清晰齿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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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嘶——”季时欢发出几不可闻的痛呼，又笑，“确实牙尖嘴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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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舒妮一头雾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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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欢：“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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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受伤指尖含进自己口中：“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件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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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妮深吸一口气：“还有……下个月我生日，你能来陪陪我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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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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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在家里。”舒妮声音中带着些许祈求意味，“我不想请别人，你能过来陪我切蛋糕，我就满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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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季时欢沉默两秒，“嗯”了声，“到时候看看那天安排，应该能抽出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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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舒妮很坚定道，“我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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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挂断，季时欢还若有所思盯着屏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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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去？”姜泊烟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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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觉得不简单？”季时欢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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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泊烟沉吟：“不知道她会使什么手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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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挺好奇。”季时欢勾唇，“那就决定了，去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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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泊烟闻言蹙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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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话说到这份上，季时欢该知晓找个理由搪塞舒妮，却没想到她竟直接决定要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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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得过去，才知道她要唱什么戏，不是么？”季时欢挑起她下巴，“怎么？这么担心我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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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自己决定。”姜泊烟挥开她不老实的手指，越过她离开厨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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