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调吗?那酒度数可低了,你怎么会醉成这样……你酒量不好,少偷偷摸摸喝烈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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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雪就像是开了闸,此后的日子里总是隔三差五不分昼夜地下雪,周沫叫了车,拉着她一起等,她就盯着纷纷扬扬的雪花,耳边是周沫格外起劲的啰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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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会儿说她酒量不好别偷喝,一会儿又说这天真冷不是人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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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哪有偷喝烈酒,连那杯特调都没怎么入口。不过她没反驳,自打初雪那天从余堇家搬走后,疲惫像是寄生在她灵魂上,每天累得很,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的累,看东西听东西都恍恍惚惚,若要试图辨明,灵魂深处的疲惫感就会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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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奇怪啊,她只是丢掉了勇气而已,怎么连精力也弄丢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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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弄丢的东西,会有人小心收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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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弄丢的人,会有别人好好对待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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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的车终于到了,周沫把谢君瑜薅上车,“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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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神情还是很淡,她望着车窗外的夜景,终于想起来踏出明日大门后看见的那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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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林西和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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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算……分手后她来找过我好几次,除了第一次,之后的都被我躲掉了。我不能见她,见她就会哭,这次是我失误,让她趁虚而入。和好不和好的,哪有那么容易,再考察考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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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安静听完,平静“嗯”一声,闭上眼休息,因而她错过了周沫不断向她瞥过来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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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沫让司机先送的谢君瑜,谢君瑜下车前,周沫拉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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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瑜……你还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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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更加觉得要尽快让季洁调整酒单,连周沫都能醉成这样,店里的客人哪还有招架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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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拍拍周沫的手,回以一笑:“我有什么不好的,倒是你,早点回去歇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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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沫看着谢君瑜下车、关门,车重新启动,后者的身影渐渐缩为一个黑点,直至被渐渐拉长的距离完全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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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周沫望着车后窗久久没有正过身,脑子里全是刚刚看到的那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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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咧的双唇不见一丝暖意,浅弯的眼眸只有渗人的僵硬,如冬日濒死的残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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