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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我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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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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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再怎么肆虐，不管再怎么拖长，台风天终于还是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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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最后一次做早饭给余堇吃，余堇吃得格外缓慢，谢君瑜已经没有一丁点力气陪余堇玩这些幼稚游戏，她很快吃完，把自己的碗筷洗干净放好，坐沙发上给万斯然发消息问到哪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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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怕余堇又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，又正赶上万斯然忙完一大堆通告得了一个月空闲，谢君瑜和万斯然联系，麻烦她过来看着余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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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玻璃的事被发现后，谢君瑜把余堇看得很死，余堇去哪里她都跟着，甚至余堇要去厕所，她也会事先检查好有没有尖锐物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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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确快疯了，快被余堇逼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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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正因谢君瑜的寸步不离，余堇的脚终于见好，然而此刻余堇还是坐在餐厅一动不动，仿佛站起来就会钻心的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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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还剩下大半的面往前推了推，慢慢抽过纸巾擦嘴，再以更慢的速度开口：“地址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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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斯然回复已经到小区门口，谢君瑜放下心，把手机塞回口袋。她没看餐厅，如释重负叹出一口气，望向阳台外正在清理路面重栽植被的工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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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在修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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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余堇，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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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下之意，她不会把搬去的地址告诉余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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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还是没动，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装委屈或死缠烂打。她往后一靠，椅背托住她的腰身，却托不住她飞速坠下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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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，全是无力：“小君瑜，你太狠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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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铃响起，多半是万斯然到了。谢君瑜起身去开门，路过餐厅，看着余堇脸上苍白易碎的笑，还是没忍住，柔下声音说一句：“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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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果然是万斯然，提着行李箱，正掸着衣服上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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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有些讶异：“斯然姐姐，外面下雪了？”她帮忙把箱子拎进来，拿拖鞋，接外套，十分有主人家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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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，她要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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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和万斯然认识的年头，和认识余堇的年头一样，谢君瑜对余堇直呼大名，但对万斯然还是会乖乖叫上一声“斯然姐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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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斯然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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