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页

里面的一股力量死死对抗。她松开手，转而俯身抱住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的身影，轻声哄着：“姐姐，让我看看你好不好？”

\n

大脑不受控地一遍遍回忆许可说的那些话，谢君瑜心空得厉害，把余堇抱得越来越紧。

\n

谢君瑜没有强行拽被子，就维持把余堇包裹起来的拥抱，嘴上一会儿叫姐姐，一会儿又叫小堇。

\n

在某一声小堇之后，谢君瑜听到了呜咽声，很短，很轻，还很闷。心疼瞬间顶上脑门，谢君瑜眼底也开始湿润。

\n

“是不是难受了？我回来了，不怕，不怕……”

\n

被子里的对抗消失，谢君瑜轻而易举拉下被子，她拨开余堇长发，刚碰到，发丝就在她指尖留下湿润。

\n

分不清这是汗还是泪，谢君瑜心空得更加厉害，她三两下拨开乱发，终于看到余堇的脸。

\n

该怎么形容这样一张脸呢？

\n

一块上好的玉珏，本是清透亮润，此刻却裂痕遍布，正因清透，所以甚至还能看到玉内裂缝的生长蔓延。

\n

——碎裂有声，可你无能为力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碎裂。

\n

谢君瑜捧起这张脸，指腹摸到的全是水润，那水润洇进她身体，于是她跟着一起潮湿腐败。

\n

“不哭了……不哭了……我陪着你，一直陪着你。”

\n

谢君瑜把床头小灯打开，亮度开到最低。灯光很暗，照得余堇面上的脆弱无望更添几分。

\n

谢君瑜坐过去，摸上余堇的脸，轻轻柔柔地问：“是不是受伤了？”

\n

谢君瑜先晃一眼余堇手腕，没伤口，视线跟着落在余堇还缩在被子里的下半身。她去掀被子，余堇又在对抗。于是谢君瑜干脆凑上去亲，趁余堇不备，挤开她的手终于把被子掀开。

\n

——两只脚都缠着绷带，脚底的位置还渗出了点点血迹。

\n

谢君瑜看了半天，她有好多话想说，可望着那几点扎眼的血红，其他的话她都说不出口了，只在纱布上轻轻摸了摸，问：“……故意的吗？”

\n

余堇仿佛已经疲惫到极点，她把脚往被子里缩了缩，哑着声音：“不知道

本章未完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！ 第3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