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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几片午餐肉，有的还没热透，中间的部分都是冰的。但谢君瑜没说，她坐在地毯上，披头散发，衣领歪斜，乖乖地吃个一干二净。她回头看，余堇已经睡着，在沙发上蜷成小小一团，甚至把头埋进毯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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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在心理选修课上听老师说过，这种睡姿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。她很快收拾好厨房，坐回地毯上，什么也不干，就伏在沙发边望着余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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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捉过余堇的手，吻上余堇掌心，无声喃喃：“……爱我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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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们第一次做，很混乱，很激烈，很彻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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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纠缠的那一年里，她们有过好多次数不清的疯狂，可次次不提爱，次次都是索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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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乱之后，谢君瑜总会说饿，余堇也总会递过来一盘午餐肉，随意一搁，再蜷缩在一边睡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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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的性没有温存，攀至顶峰后，一个说饿，一个甩来一盘半冰半热的午餐肉，然后是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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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第一次知道，原来没有爱也可以发生关系，原来索取到最后只有给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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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让余堇爱她，想让余堇疼她，可余堇连碰她也不愿意，整整一年的混乱里，向来是她站在山脚望着余堇攀上顶峰，余堇从来不肯伸出手带她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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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不肯爱她，也不肯要她，她只有在余堇递来的那几片半冰不热的午餐肉里感受到微薄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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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曾经问：“为什么总是午餐肉？我想吃别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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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困到眼睛都睁不开，她往谢君瑜的方向靠了靠，却没有靠在谢君瑜肩上，而是缩成一团抱紧自己。她歪向一边，闭着眼，声音含糊不清：“午餐肉做好了，不一定比不上山珍海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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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没多久，余堇睡过去，脑袋没了支撑，倒在谢君瑜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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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暗下眼一直不说话，等到熟睡的余堇越倒越歪，几乎快要倒进她怀里时，她将最后一片午餐肉塞进嘴里，凉得她眼睛都在发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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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余堇，你做的午餐肉真的好难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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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余堇抓住不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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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站在办公室门口，突如其来的回忆让下意识她避开谢君瑜看过来的视线。她不着痕迹吞咽一下，将往上顶的窒息强行压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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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可，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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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走的速度很快，过身时带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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