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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的是林宥嘉的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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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极少听慢歌，她听得出林宥嘉，但不知道是哪首，只听到歌词总是重复那一句“你太知道害一个人怎样害一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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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结束了，控诉还有用吗？竟然指望对方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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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没听下去，她把谢君瑜抱回房间，自己接着没打完的游戏打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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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节假期之后，余堇上班，谢君瑜上学，两人联系没断，几乎每晚余堇都能收到谢君瑜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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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某天，余堇刚下班，手机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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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月考第一，妈妈给了两张演唱会门票，就在S市，你去吗？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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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你妈妈不和你一起？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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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她工作忙，叫我和朋友去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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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犹豫片刻，输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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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好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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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没问是谁的演唱会，她不是冲着听歌去的。有些事情，她需要讲清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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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底，S市，林宥嘉演唱会现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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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坐在靠前的位置，视野很好，音效也很好。谢君瑜很开心，轻轻晃着荧光棒，可余堇始终一副懒懒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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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喜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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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上在唱慢歌，大声说话其实能听到，但谢君瑜没有，她身体倾斜，靠近余堇耳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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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也不动，维持这样暧昧亲近的姿势，她笑一笑，开口却是：“其实我不爱听慢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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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到下一首歌，余堇依旧不知道名字，但她记得，这是那一晚谢君瑜在听的那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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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瑜有些发愣，她想退回去，可余堇抓住她的手腕，把手机伸到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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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贴在谢君瑜耳边，轻轻缓缓地说：“小君瑜，春节假期你问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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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堇把手机抖一抖，让谢君瑜的视线不得不落在屏幕上，落在……一张合照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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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男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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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爱人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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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你太知道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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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害一个人怎样害一生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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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声正好到这一句，谢君瑜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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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受到打击恍惚时，灵魂会裂开一道口子，当下的声响钻进去，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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