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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，说任务完成，他们杀了赵澜英，伪装成事故，他们找我要钱，跑路，被我灭了口埋在山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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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在刚才，你离开公园之后，我才忽然清醒过来，我说怎么回事？不对啊，我问我自己，被人催眠了？我是凶手？赵澜英是我派人杀的？祝奶奶因我而死？赵家家破人亡是因为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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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眦欲裂，“都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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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摔了酒瓶，把茶几锤得哐哐响，“记忆是假的！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再见到那两个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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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启修状态很差，眼睛里都是红血丝，像是很久没有睡觉，他眨掉眼角的泪惨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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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晚临近十二点，葛济给我打电话说人接到了，很快电话里他们就开始叫，他们在吵，汽车失灵，门窗打不开，只有赵澜英在笑，她贴在电话上说，永别了哈哈哈赵澜英说，永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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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之前我派人去挖，山里果然有尸体，不巧还被人看见了，警察应该就在路上吧，我真是凶手哈哈，我居然真是凶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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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个踉跄跌进沙发里，眼里是崩溃边缘的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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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云兮，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，这是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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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云兮没能给他解释，严启修作为这件事的亲历者更加明白这其中的诡异之处，他有两份记忆，被这个世界栽赃成凶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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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离疯不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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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前，她问，“如果再给你一起机会，你愿不愿意从一开始就坦诚面对自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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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次开着公交车上路，妈妈的电话几次都是无人接听，就在视线无意间扫到电视的时候，看到妈妈也出现在神山脚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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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交车在她家小区门前停下，保安室里没有人，所有人都如同消失一般，她知道，是因为自己的觉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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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下药那次赵澜英曾经买给她的衣服就在衣柜里，她带上所有和赵澜英有关的东西，开车再次返回神山公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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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云兮站在石阶前，她身后人群渐渐靠拢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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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曼华站在最前方，“兮兮，你要做什么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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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蝴蝶项链收进衣领中，对她这个世上最亲的人笑了，“妈，我打算去看看真实，如果我没能回来，也请你好好生活下去，少上点夜班，照顾病人也别忘了照顾好自己身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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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曼华伤心欲绝，“那上面什么也没有，这里很真实，留下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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