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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激开始，虽然起初一直提防，但人心都是肉长的，感情也是相处出来的，这几年下来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方文岚出现在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，有时候几天不见她还会打电话关心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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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不顺利吗？家里有什么烦心事吗？去法国出差啊帮我去拍一下画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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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在她自己心里，这份友情远比唐云松要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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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，“你呢？你爱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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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文岚的眉眼在黑暗里看不分明，只能听见她的声音，在说，“和你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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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落婉连连点头，是的，唐云松其实最爱的也是他自己，这样大家都好，想散随时可以一拍三散，谁也不要牵挂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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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，方文岚还坐在床头，床上的人早已经睡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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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唐云松结婚是为了她掌权方家的权宜之计，两个人为权为财也为了安两边家族的心，他俩不说青梅竹马，也是被两家长辈明里暗里攀比着长大的，对彼此什么德行都再清楚不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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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唐云松身边没断过人，从来不避着她，她想知道什么也只需要一个电话，云落婉算是最神秘的一个，唐云松把她藏得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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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文岚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女生，从小到大她就是喜欢干净温柔的女孩，那天郁金香花田里走出来的云落婉，简直每一根头发丝都长在她心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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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明白唐云松为什么唯独把她藏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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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以温柔作为主色的女人从内到外都写满了矛盾，她外表完美却脆弱，内心残缺但刚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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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出“我最爱我自己”的样子简直让人又爱又恨，爱到想把她融进骨血里，恨到想逼她到绝路让她服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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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所有的逼迫也不过虚张声势，最强势的最卑微，是他们在祈求爱，可她不愿施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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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你一样，最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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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妙的平衡在唐伊9岁生日那天打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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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的家庭生日聚会上，唐云松看云落婉的面子破天荒给了小寿星一个笑脸，唐伊却举起儿童弓拉开对着他，拒收礼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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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喜欢我，我也很讨厌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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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文岚偷偷又塞了大红包给她，“乖宝，会说话就一直说，方姨回头带你去骑大摩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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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后孩子们都跟保姆去睡觉了，唐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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