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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颤，他放下怀里柔弱可人的女子，回头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向她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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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塞伯利亚夫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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赛德将妓女打发走，把二人请到了他现在住的阁楼里。就在这不远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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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楼环境简陋，没有壁炉，冷风呼呼地灌进来，它矮小又狭窄，屋子里只有一张床，所有东西散落在地上，那张床单也很肮脏，赛德坐在那儿点蜡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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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丝特断然不想坐在床上或者地上，只是陶枳能勉强在阁楼里站着，她需要微微弓着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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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枳进来后没有寒暄，问道：“赛德，你不回去药剂铺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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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，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。”赛德叹了口气，说道，“自从老师两年前从您的城堡里回来之后，着了魔一般研究他的药剂，药剂铺的生意也不管了，我还留在那里早晚都会被饿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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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现在每天喝酒，和女人寻快活，这就是你想要的吗？”玛丝特掩着口鼻，指着角落里堆叠的酒壶质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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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赛德张嘴想辩解什么，感觉到愧疚时，一股怒意又冲进他的心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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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了？我喝酒的钱是我亲手挣的，那些可怜的女子穿这么少的衣服在冷夜里瑟瑟发抖，她们又不像你，我只是找一个可怜人一同取暖。对，这就是我的快乐，那又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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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玛丝特哑口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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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枳没有评价他的私人生活，只是问：“既然那地方没法养活你，你又从何处挣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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赛德低着头，蜡烛被他放在床头一张矮桌上，是这间阁楼里唯一的桌子。热源和光明明离他如此地近，赛德却深深低着头，他的双手无力地伸进额头的发丝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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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苦力……”赛德沉声开口，“我年纪不够，天赋太差，没能成为炼金术师，如果私自炼制药剂，会进监狱，所以一直在这附近找工作……有个叫做蒙特罗的人经常接济我，他新建了个福利院，有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好，真羡慕那些孤儿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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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蒙特罗帮助了赛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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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枳和玛丝特对视一眼，玛丝特看见了陶枳眼里的深意，她沉声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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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赛德，如果你还有隐瞒着的，也不必告诉我们，不需要告诉任何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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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赛德抱着头，十指蜷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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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自己当心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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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尽于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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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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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，陶枳还是来到了孤儿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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