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闭起眼睛，如若不是在殡葬礼上，或许还能看成正为神明诗朗诵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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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枳已经僵在原地了，背后的仆人则个个表情扭曲，很努力地在憋笑。除了玛丝特，她几次暗示他们上去抓人，仆人们却都在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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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少女也两眼弯起，正在心里想着先前准备的情诗，歪头看去，正看见背后的棺材，还有尸体死白浮肿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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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瞪大眼睛，忽而开始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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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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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霁霎时间便忘了来时的目的，就指着木匠的脸，指着棺材，开始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，她笑得前仰后合，刺耳的笑声回荡在众人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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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开始小声议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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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匠的妻子正跪在棺材旁哭，她赤红的眼睛看向这个奇怪的孩子，就像是看到了向丈夫索命的魔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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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魔鬼……他是魔鬼啊！神父，夫人，快把他抓起来！天神在上！快把他抓起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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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……噗哈哈……”似乎是也觉得自己太放肆了，周霁捂了下嘴，可完全捂不住啊，笑声止不住地从肺里流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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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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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葬礼啊，这孩子怎么一直在笑，她一点同理心也没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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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谁家的孩子，真就像着了魔了，快把她带出去吧，她的笑声真骇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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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怎么不把她抓住，她怎么还在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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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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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霁笑着笑着，居然笑到开始在地上打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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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枳冷眼看着，她没有发话，她的周围又都是城堡里的仆人。他们也不知道这时候要不要一拥而上把她抓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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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笑够了吗？”陶枳冷冷地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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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……不够啊……哈哈。”周霁捂着肚子，在地板上缩成了一只蜗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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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丝特恼火地问：“你在葬礼上笑什么？你知道这是葬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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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知道，我就是知道这是那个醉鬼的葬礼，所以我才混进来了。”周霁口齿清晰，她从地上爬起来，拍了拍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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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看着那具尸体，她又忍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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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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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朝她扑了过来，周霁及时躲过，那女人披头散发地摔倒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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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是魔鬼！你是要了我丈夫的命的魔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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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嘶力竭地指着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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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 溺死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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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, 你说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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