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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我家还有一站地铁的的时候,叶心瑶同学站起来,我看着她提醒说还没到,她说她知道,她想出去走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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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出了地铁,又走上那条观景道,现在时间已经不早,这边没什么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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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心瑶同学没急着往回走,反而趴在道边护栏上乘凉。晚风很给面子,悠悠一吹,她的头发就像流苏那样飘,美得不可方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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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用天使或者魔鬼形容她,但又纠结到底该用哪边,最后觉得应该取决于叶心瑶同学穿什么颜色的衣服,白色就是纯洁美丽的天使,黑色就是摄人心魄的魔鬼。至于其他颜色,就先待定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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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叶心瑶同学穿的白色针织衫和牛仔长裤,所以今天是天使。天使喝了酒脸颊有点红,趴在栏护栏上扮作深沉,看起来酷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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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其实是个很自大的人,”她忽然开口说话,语气很疲惫,像是背了一千斤石头,“我总以为自己能帮到别人……林珊……你……还有千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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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些迷茫,不知道她想说什么,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,最后只是“嗯”一声表示我有在好好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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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转学过来那会儿,千岁其实不太能适应环境,她虽然热心,但是说话很直,有的时候会惹人生气。所以我就想,也许能抱团取暖什么的,毕竟我跟她都是转学生……但结果你也知道,我碍了她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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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,又接着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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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珊的情况跟你很像,我跟她走得太近,导致她太依赖我,走不出我的阴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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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我真的没想过,自己能被女孩子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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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苦笑几下,转了个身,靠在护栏上,然后失力一般滑下去,颓然坐倒在地面:“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好心,我大概只是比较虚荣,想让自己舒服一点才那样,但我好像总搞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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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头低下去,筋疲力竭地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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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忍心让天使难过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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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……可那都不是你的错啊……”我该安慰她,我想,所以我跪坐到她面前,笨拙地为她辩解,却始终词不达意,“你只是好心办……不,那根本称不上坏事啊,要是你不管千岁,她不就被孤立了吗,我也是,要是你不管我,我大概现在还是孤零零一个人。就算后面又发生什么……那也是我们心甘情愿的啊,千岁也跟我说她不怪你,她只是很愧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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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乱,话语也是,脑子也是。我究竟在说什么呢。有生以来,我第一次如此厌恶不善言辞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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