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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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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念欢简直难以置信，一向沉稳的两个人，特别是宿灼，居然会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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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结束当晚，收拾一行李箱的衣服，拿上身份证和银行卡说走就走，还把手机给关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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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般人能这么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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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扭头看向谢宛亭，两人站在老区八栋601门口，面面相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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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着打几天电话都打不通，她俩商量好来家门口堵人，结果从楼下阿姨口中得知两人当晚就跑了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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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目瞪口呆着，手机突然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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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宿灼良心发现不好说，但至少联系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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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宛亭接受得快一点，耸耸肩，“我就说她俩有事，看到未接通话会打回来的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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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清楚了解着卜渡温柔皮囊之下的疯狂，以及同一个灵魂的平静表面下，宿灼也不逞多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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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，从高一寒假起你不是就知道了嘛，没人能轻易欺负你的好同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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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拍拍急得绕着门口脚垫转圈的天真朋友，安慰了两句，顺手接过手机，对听筒的另一端发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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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？不聚一聚，商量商量挣钱的事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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嘈杂背景音中，清晰的冷静女声穿透人群喧嚣：“不知道，至少还要半个月吧，大概成绩出来前能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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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也给不出具体时间，因为她俩根本就没做旅游规划，去哪，待几天全凭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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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结束的当晚，想着跑得越远越好，两人在车站选了终点站最南的一座不知名小城，卧铺待了一天一夜，吃了三顿车售盒饭，在第二天的傍晚，拖着行李箱出了车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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仓促间没准备充电宝，车上的充电口数量极少，抢不到，手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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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长的乘车时间里，白天，她和卜渡窝在下铺，看一本和对铺小姑娘借来的小说，晚上睡觉时，她才爬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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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铺很窄，两人蜷缩着腿脚，窝在一床纯白的被子里，倚靠着冰凉的墙板，跟着车厢的晃动，肩膀轻轻磕碰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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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隔间很吵，打牌唠嗑的都有，可她和卜渡的小空间是静谧的，插不进外界的声音，像茫茫大海里的一个气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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躲在里面的两条小鱼摇晃、颠簸、汲取着彼此的温度，相依为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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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页摊开了放在膝盖上，翻页的工作是卜渡的，每每宿灼已经看完一会儿了，搭在她大腿上的纤长指尖才轻飘飘捻开薄薄的纸页，将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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