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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藉收拾好，四人齐刷刷瘫在沙发上，吃着零食看节目回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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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目并没什么意思，只是做聊天的背景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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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念欢突然想起将椅子搬回书桌时看到的卷子，好奇问道：“灼灼，你怎么把卷子又都做了一遍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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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宿灼先是一愣，随即想起桌面上那一沓卷子真正的主人，转头看向卜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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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闲嗑瓜子的动作停住了，两人都是脊背一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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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记收拾卷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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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巩固一遍。”六目相对，宿灼哑着嗓子开口，默默背了这个黑锅，“加强记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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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不得你成绩好呢，让我再来一遍，那是完全不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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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念欢盯着电视里的小品，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一句话激起了剩下三人的惊涛骇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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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卜渡讨好地给宿灼捶背，谢宛亭垂下眼睛，“终于想通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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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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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渡收了手，淡淡应道：“嗯，算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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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宛亭：“解铃还须系铃人，我以前也不算白费口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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夹在两人中间的宿灼被这信息量爆棚的对话控在原地，她很聪明，聪明到能清楚听出话中的弦外之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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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宛亭知道她和卜渡的真正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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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蹭了一顿晚饭，在家长的电话催促下，孟念欢和谢宛亭带着编好的手串上了楼，冲两人招招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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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放心，特意送到楼下的宿灼和卜渡转身往回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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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没什么人，家家灯火通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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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踢开一个小小的鞭炮壳，酝酿了一会儿：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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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？为什么突然间道歉。”卜渡收回仰视星空的视线，看向已经快要和她平齐的成年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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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不知道从何说起，她想了一个下午，将认识卜渡后的所有大家相处的画面都回想了一遍，发现至少从中考开始，谢宛亭就什么都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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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觉得卜渡会主动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告诉别人，那只能证明，她们间的相似昭然若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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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一直一直呆在安全区，没有发现别人都已经发现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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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上天给了启示，才过分地后知后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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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……我没早点发现你道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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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9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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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，又刚放过鞭炮，天上雾蒙蒙的，但依然隐约能看见星星的轨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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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一个澄澈，开阔的夜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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