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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抱着一厢情愿，让卜渡的生活重新变得劳累而疲倦，还为此受了伤，是她做错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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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证明抽出来后，宿灼便盯着这张字不多的纸陷入了沉思，目光越来越暗淡，看得卜渡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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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纸随意塞回袋子里，她揪起呆愣愣的一小块脸颊肉，扯了扯：“想什么呢？怎么不高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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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不高兴。”宿灼声音闷闷的，“我只是在想，让你高考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，是不是打乱了你本来的计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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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为这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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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渡为一直坚定不移的小孩难得的犹疑而心疼，挪进了，单手捧起她的脸，在捏红的地方揉了揉，“为什么会这么想？你觉得我原来的计划是什么？或者说，你觉得我在这之前有计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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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是一个人，可我猜不到你的计划。”小孩被揉的口齿不清，向后一躲，不给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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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了，“猜不到就对了，因为那一阵我也没想好做什么，也没敢想去高考，弥补失去的这一段时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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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的视线跟着单手后撑，仰头看向天花板的人一起，灯光闪着不自觉眯起了眼，视野中，无数个小光斑闪烁着，大大小小的，是同一束光不同角度折射出的，像极了不同选择下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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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其实犹豫了很久，因为已经过去了几年，可能受到社会上年龄限制的影响，执念好像也没那么深了，或者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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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眨眨眼，眼中的光斑跟着闪烁：“你配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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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时我也幻想过，如果回到现在，是以十几岁孩子的身份彻底回来该有多好，不用担心身份问题，荒废的几年也不复存在，可以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，拿着生活的答案走上我曾经的梦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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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莫名对视一眼，宿灼看见眼前轻蹙的眉毛，伸手细细抚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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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按得痒痒的，卜渡舒展开眉眼，勾起嘴角：“可是，那样想是否定了过去在路上挣扎的自己，我在欺负她，多坏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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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也笑了，笑得浅浅的，“可你回来帮助我，也欺负我，就是没有否定我，半坏不坏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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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渡有点可惜，左手手指动不了，不能捏捏扬起角度很小的嘴角，让她笑得更明显些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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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，我对半坏不坏这个状态很满意，我接受自己了，哪怕路途颠簸了点，偏航的有点大，那天看着你的眼睛，那么坚定，比我还要相信这个我自己，我就想，也许能试试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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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给了我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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