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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先别那么绝对，我们先定一个轻松点的约定，我会陪着你，以各个阶段你最需要的状态，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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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换她伸出小手指，等待宿灼的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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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绷着脸，勾住骨节分明的手指，勾紧了，不松开：“我以为你知道，我不打算与别人建立亲密关系，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，我不信任任何人，也不信任家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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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会变的。”卜渡第二次提到这句话，又飞快带过：“我只是给你多一个选择的余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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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摇摇头：“不需要那个余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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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卜渡没再去争，笑眯眯应了，“至于考试的问题，我要等春节后再打电话和章瑶确认一下，总不能给她添麻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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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电话可以那时候再打，你先做两套卷子测试一下基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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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一吃下定心丸，立刻就冷着脸残酷扔过来两张数学试卷的高二生，卜渡顿时哭笑不得：“不至于这么着急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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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，免得你又找各种借口偷懒。”宿灼不为所动，翻出一沓草稿纸和两支水笔，放到面前，敲敲桌子，面无表情道：“我会按照考试时间计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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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卜渡不肯动笔，她想了想，加了句挑衅：“你不会不敢做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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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！”很有效果，卜渡拿起笔，“要不要和我赌，我拿多少分，就加多少天的沐浴露味道决定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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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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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定好倒计时的闹钟，放在桌面上，自己也开始写作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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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子足够两个人写卷子了，也方便宿灼抬头看着卜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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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抬眼就是卜渡低着头，垂着眼写字的模样，这种感觉令她心安，她很少见到这副面孔，认真专注，对着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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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平日里看到的样子多是懒散的，不着调的，笑着闹着的，全都是生活里的，这样的样子少见，却又熟悉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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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终于在卜渡身上看到了属于同一个人的影子，像是昭告着两人的不可分割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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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一会儿，她低下头去，彻底沉浸在试卷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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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闹钟铃响，她才从学习状态中脱离，抬头撞见一双含笑的眼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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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张卷子已经写好了，字迹工整，运算习惯一看就很好，和宿灼手底下的卷子风格一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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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抿抿嘴，开始批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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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准备了两份卷子，一份初中的，一份高中的，两份普普通通的常规题，本以为高中那份会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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