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猜就知道是用暖宝宝捂了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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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确认过都带好后,软软的羽绒服外套压在宿灼背上,两只手插进她的大衣口袋,抱紧了,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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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脚一蹬,自行车和风一样向前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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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河边的风大,像刀子一样割着人体露在外面的皮肤,有时真能割出口子,所以没什么人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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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水还没结冰,缓缓向远处流淌,永不停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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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就答应了卜渡的提议,放了学不回家歇着,来河边骑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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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呜呜往脸上吹着打着,口罩上方没有被遮挡的皮肤被拉扯着脱去水分,还往骨头里渗着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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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被这么吹着,心里又觉得豪迈爽快,好像从繁琐的生活中脱离出来,尽情感受生命本来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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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人慢慢抽出手,张开双臂,宿灼能感受到车子的重心在变,卜渡在向后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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簌簌的风声穿耳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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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半前的夏天,火热的太阳底下,两人顶着热风在河边遛弯,卜渡也是这样,张开双臂,任风吹乱她的长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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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,她还在为看不见前路的未来担忧,梦里总是有嘶吼的怪兽和黑暗,她只能闷着头不管不顾向前冲,像一只闷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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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的坎坷让她受伤流血,可她连痛呼都不敢发出,生怕耽误了这一秒就会被可怕的未来吞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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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卜渡出现了,藏着一身的伤痕累累,带着她躲过许多始料不及的阻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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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说检查结果怎么样?”她侧过头,顶着风,声音穿过口罩和风墙,落入卜渡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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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声很大,还逆着声音传播的方向,卜渡扯起嗓子,喊道:“不错,医生说你很用心!可以换药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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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着的心放下,宿灼脚下用力:“抓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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骤然提起的速度让身后的人向后一倒,急忙向前抱住她的腰,抱得紧紧的,抱怨的话语通过衣物和皮肤的固体传导进入耳朵:“坏死了,突然加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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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飘起白白的雪花,落在宿灼的鼻尖,仰起头,更多的雪花落在脸上,凉凉的一瞬,转瞬即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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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回头,让风把话语吹到卜渡耳边:“看,下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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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很快下大了,骑到楼下时,车轮在雪地里压出浅浅一道车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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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车锁进地下室,宿灼拍拍书包和袋子上的雪,又抖落掉卜渡帽子里的雪,关上楼下大门,上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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