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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路上等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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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她看见卜渡蹙眉，有些委屈的样子，将吐到喉咙里的话又咽了下去，“那好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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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立刻说，那就是还能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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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两个影子一高一矮站起来，矮的那个不再只到高影子的肩膀，而是快要与高影子平齐，隐隐还有要超过高影子的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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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脚步的走远，影子越拉越长，也越来越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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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像要有你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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踩着脚下的影子，宿灼开口，她好像知道了之前为什么每次卜渡见她都要带包吃的了，投喂补上营养的结果就是迅速的长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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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果真懂自己的执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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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们都说，女孩子过了初一二就停止长个了，遇见你之前，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更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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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个子踩了矮个子的影子一脚，慢悠悠躲开对方愤怒的回击，道：“人都有例外，你看我补得比你晚，依旧长高不少，你我都是按照青少年喂养指南投喂的，长不高就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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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下，两个影子看起来都慢慢的，有来有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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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：“那你是哪一年开始长高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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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渡：“嗯……不太清楚了，大概是快成年了吧，那一阵我睡觉没少抽筋，白天都觉得骨头痛。但幸好那时候还能长，不然我现在要仰头看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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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，宿灼问了很多，未来，过去，还有现在，有的卜渡答得很快，很详细，有的闭口不言，转移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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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管怎样，她都很安心，是现在的她无法让自己获得的那种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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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很舒适，舒适到她不舍得打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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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路总有尽头，她总要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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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就到了小区楼下，换了地点，换了心情，换了身份，没换的是当初约定好的晚安吻，只是数量增多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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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宿灼欠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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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被月光打在脸上，显得莹莹如玉，心情很好的卜渡，踌躇开口道：“之前答应的谢礼，有点多，我慢慢还可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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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。”对面难得大度，轻易放过了她，主动低下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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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卜渡只需要轻轻的弯腰就好，不像之前要被拽着领子，腰彻底弯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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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捧住脸，在额头落下许久未见的两个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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偿还掉一个晚安吻，她转身想要上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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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急。”卜渡叫住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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