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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电话一问,才知道宿父宿母带着两个孩子回老家看爷爷奶奶去了,一点也没想起来还有个孩子怎么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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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从没见过爷爷奶奶,也没憧憬过,没搭理电话那头宿赐的挑衅,挂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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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没人,她更不想在宿家待了,免得丢东西少了啥要赖在她身上,要知道,家里的沐浴露轻了几克都是她洗澡浪费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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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宿母骂得多了,她自己买了香皂,平日藏在柜子里,放假回家自己用,宿母再骂,她就怼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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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柜子里属于自己的洗衣液和香皂拿回学校用,她在学校宿舍待完了剩下假期,比想象中要宁静的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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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白雪在宿舍时那种安静不同,是完全一个人呆着,呼吸声都听不见的那种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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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快乐乐的五天玩过去后,有时,她也会想起去年在家里听着外面礼炮声和花车队巡游的热闹,还有卜渡在楼下挥手喊她下楼爬山的样子,还有深夜里姥姥的咳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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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寂寞倒也没有,只是觉得恍惚,好像现在才是她该有的人生轨迹,冷漠的,孤身一人走过所有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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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插曲,喧闹的音符还有突兀的靓丽色彩,好像都是由那个人带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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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就想卜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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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电话的手还没按下去,楼道里传来一声碰撞声,她醒过来,扣上手机,抽出一张新的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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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什么想,就是太闲了,才会想一个莫明其妙闯进她生活,又总是不告而别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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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前的承诺,从她踏出楼梯间后就没再想起了,不管卜渡说得再好,生活都还是她自己要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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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生父母都靠不住,她又怎么将希望寄托于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身上,她只能靠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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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的软弱过去,理智告诉她不要依靠任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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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完高中,考上一个好大学,离开余海市,供自己读完大学后,找一份好工作,脱离宿家过好日子的同时,为社会和国家发挥贡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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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高傲地定下对她来说困难重重的目标,却又坚定地相信这一切一定会实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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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藏在她冷漠外表下,最疯狂燃烧在心里的火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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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道里撞翻东西的人抱怨着将东西捡起来,又走远了,周围又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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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下头,提笔写下一个数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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