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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少了的粥告诉宿灼，有人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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姥姥在楼下的麻将馆，门口的钥匙还在地毯下，像是没动过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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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里唯一接通的电话是谢宛亭的第一通来电，宿灼打回去，她只表示自己打错了电话，急急忙忙挂了，并没意识到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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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一个可能做这种事的人选昨晚刚被她那么严厉地指责过，又没渠道知道她生病的事情，怎么可能来照顾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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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想都没想，打消了异想天开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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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事便成了未解之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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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不明白，宿灼便将事情放下了，每天按时写作业，买菜做饭，定期陪姥姥去医院复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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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得和之前的每一天没什么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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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群里的消息更加活跃了，每天好像都有聊不完的天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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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枚印章被宿灼收了起来，用盒子装好，放进柜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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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和‘万事大吉’事务屋里的任何人说这枚印章的事，依旧顶着智谋团成员的头衔，偶尔在群里插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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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，很快就到了年关，家家户户都张罗起来，打扫卫生，添置新衣，备好年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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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二十六当天，宿灼出去买了对联，打算回家后大扫除，却在楼下被挤成一堆的居民挡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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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费力挤进人群里，发现躺在地上的正是卜丽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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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嗒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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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货噼里啪啦撒了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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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护车的警笛声驱散开拥堵的人群，驶入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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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三十，宿灼在医院里过得，她回家包了饺子，煮好了带到医院，陪卜丽蓉和同屋的两个老人看了几个无聊的跨年节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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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年跨得太漫长了，医院内不让放鞭炮，老区里面倒是放得很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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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接二连三的鞭炮声里，她拿着手机，一一回了不停往外蹦的新春祝福，却一直没等到想等的那个人的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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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倒计时结束，直播的节目又放了一遍录播，老人们都睡了，不再有消息往外弹，宿灼才合上手机，打了个哈欠，在折叠床上躺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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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初八，春假结束，除了学校，所有其他地方的人都复工了，卜丽蓉才出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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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，许久没擦的桌子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，用抹布一擦，再怎么小心，也会扬起一片来，呛得人直咳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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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这片飞扬的灰尘，宿灼突然想起雪地里那晚，风将地上的积雪吹起，也是这样散散落落，也有人这样咳个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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