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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状，叶如生认命放下筷子，擦擦手上的油，任劳任怨拿着笔和本在两人中间徘徊，记名字、年级和基础水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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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个电话就像是一个信号，开启了家长报名的风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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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是哪些同学的发力宣传，一时之间有不少家长打来电话，传单上留下电话号码的两人刚坐到椅子上吃两口，电话就又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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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复两三次后，两人索性拿着串站在门口吃，顺便接下一个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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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知智端着盘子上门口投喂她们去了，剩宿灼和卜渡两人在屋里享受空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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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视线一对上，宿灼就有种对面要搞事情的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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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卜渡放下手里那串翻来覆去沾满了料，也没吃两口的五花肉，撑着脸，眼睛又笑得弯弯的，打趣道：“考得是真不错啊，小火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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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发挥超常。”宿灼继续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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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想要什么吗？许个愿吧，只要我能实现，作为考好的奖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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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这样无缘无故，无条件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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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叹了口气，也放下手里的筷子，问道：“为什么？为什么你要实现我的愿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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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卜渡又想敷衍过去，她没给她机会，继续说道：“不要用什么考得好了就要有奖励这种话来搪塞我，她们四个也很好，为什么不实现她们的愿望呢？你对我太好了，好的我以为你有所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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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你这样想啊。”卜渡收敛了笑，垂下眼，看着面前那碗黑乎乎的醋，像一面镜子，晃着她眼里的失落，“说来好笑，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过去的影子，倔强，坚强，一个人撑着所有，明明在朋友之中却还是孤独，所以我想，我对你好一点，你就能多笑一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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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说我有企图的话，大概这就是吧。成年人，是有责任为风雨中的孩子遮风避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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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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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什么玩笑，要是周围的大人能有这种意识的话，宿灼想，她也不至于从出生起就被裹进泥里，闷在海浪里，晃在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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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嗤笑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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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笑完了，她发现卜渡周身低落的情绪实在过于外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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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难得愧疚起来，她吃软不吃硬，本以为卜渡不会说实话，才绷着脸发问，也没能控制住内心活动的表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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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！”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一点，可她不会说软话，只能硬梆梆地让步：“我没什么愿望，大家身体健康，快快乐乐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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