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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后门将车推出去后，宿灼率先跨步骑了上去，在不宽的巷子里绕了一圈，确定前后刹车都是好的，她溜到锁好门的卜渡面前，单脚撑地，“上车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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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哼？”卜渡没上去，她似笑非笑，开口道：“应该是大人带小朋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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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按常理的确是这样。”宿灼可不敢让一个雨天骑着刹车坏了的车下坡的人带她，果断回怼：“可我不想从后面被甩到墙上，那太丢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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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渡投降：“行吧，这你都看到了，老区真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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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要带稳我哦。”她坐上后座，向前一贴，紧紧环抱住了宿灼的腰，宿灼一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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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嘶——”什么东西从硌的宿灼后背生疼，像是一个尖角，她反手一抓，隔着衣服，摸到一块方形的木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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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块用红绳系着的木牌，宿灼认不出是什么木头，但能看出颇有质感，黄底的木纹上有一圈火烧的焦黑的痕迹，围着中间篆刻的“渡”字，焦痕烧得恰到好处，细小的纹路蜿蜒盘旋，倒像是特别设计的花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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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道自左上往右下的裂痕将整块木牌割裂开，破坏了木牌的完整性，显得独特而醒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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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那位给我名字的老人求来的，只可惜后来被我摔了一下，就成这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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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渡将它从脖子上取下来，红绳一圈圈缠在手腕上，最后将木牌扣进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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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次环抱住宿灼，锁骨突出的骨头隔着两层衣服贴在宿灼的背上，没有木牌的硌，但也瘦得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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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没说话，左脚一蹬，载了两个人的自行车在巷子里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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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休时间，巷子里没有几个人影，因此宿灼能骑得很快，风从她的领口和袖口灌进她的校服，又从衣摆哗哗流出来，像挥舞一面旗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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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渡拽住她向上鼓起的衣角，在呼啸而过的风声里喊道：“小火苗，你像一朵火焰在风里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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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灼回喊：“我看不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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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着呢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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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巷子，拐个弯，冲下一段斜坡，宿灼刹住车，在河堤上放缓了速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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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面在光下荡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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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河很长很长，没有名字，是一条更大的江从余海市的北边分出来的岔口，流到城市的南边，离主江越来越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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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里的鱼虾蟹，还有沿江捕猎的鸟从这里开始分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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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，水里有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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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行车速度慢下来后，卜渡就开始不安分，她松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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