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齐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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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北方连年大旱，百姓流离失所，此乃天灾，朝廷只能尽人事听天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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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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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些人祸可以避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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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敲了敲桌面，眼泛悲苦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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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某就任途中，数次三番被人拦住车轿，控告人贩歹毒、嚣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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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贩不除，百姓怨念难消，越城难得太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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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居没有吭声，拿起纸张依序翻看，饶是他心性淡漠，也忍不住面色阴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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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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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不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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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张上所述，越城有一伙人到处偷、拐儿童、妇女，已是泛滥成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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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拐来的孩童，或服食药水哑掉嗓子，或往眼中灌铜汁弄瞎双眼，或砍掉双腿制成残疾，以此来换取他人同情乞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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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则送到勾栏、妓院，或卖于他处得利，稍有不从就动辄打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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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城水沟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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尸体腐烂成蛆，堆积如山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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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馆后巷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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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三差五就能看到几具不知名的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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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桩桩、一件件惨不忍睹之事，就在越城诸多富户豪强眼皮子底下上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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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时不知经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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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城的人贩子已经发展成了一条成熟的产业链，让人恶心、作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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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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