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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么,是这个世界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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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么,是他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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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元道捂住自己的头,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,脑海中那一丝浩然正气忽然散发出中正平和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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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一桶凉水浇在脑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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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元道瞬间清醒过来,抓住了第三种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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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……没有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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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采庸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亲生儿子,连忙转过头,柔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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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不要怕,你父亲哪有那么容易被杀的,刚刚那个只是兵傀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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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元道踉跄了一下,死死地看向了面不改色的顾芳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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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故意那么说的,你要毁我道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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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芳尘缓缓地勾起一个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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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是道心?我连修炼都不会,怎么知道道心这种东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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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元道气血翻涌,竟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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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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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处暗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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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打坐的顾于野霍然睁开眼睛,双目血红,表情骤然变得无比狰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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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他在人前永远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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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站起来,四周的石壁和土地一寸寸崩裂,化作虚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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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!芳!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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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,好样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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