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平视

过真正的疯子长什么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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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顾芳尘的下一句话，却让他的嘴角僵住了。顾芳尘一字一顿地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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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不想杀了摩诃无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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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行风转过头，面无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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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黄毛小儿，你知不知道摩诃无量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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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芳尘抬手指了指夜空，笑起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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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才就说过了，这世上总有一些人，能够轻易地掌握这片天空底下的命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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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干咳一声，开始全文背诵丁行风的其中一则红色秘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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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永安一二五年，青蛮的大天萨摩诃无量，化名聶许，假扮西域行僧来使大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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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先辩经论道八十八场，全战全胜，在大魏获得了‘佛子圣师’之称，积累下偌大名声，一时风头无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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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后，他对永安帝说，说自己可辨识人心，有勘破天魔之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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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的陛下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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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芳尘看向面前这个头发稀疏、形容邋遢的暴脾气老头，低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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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一个要勘验的，就是当时北击青蛮大捷，以武入道的弈州侯，武圣丁行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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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老头忽地自嘲一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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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那你一定也知道结果是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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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芳尘点了点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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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丁行风天生一心无窍，暴虐成性，活坑上万，以杀人为乐，若不遏制，必为残害荼毒一方的魔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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