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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老大也是人，也会伤心，也会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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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那个女人说的那些话，是老大心里的伤，而对方却不断掀开这些被老大藏起来的伤疤，直到把那些伤疤再次变的鲜血淋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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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卫生间里那压抑到悲鸣的哭声，以及蹲坐在卫生间门口自责的罗琪，眼镜妹眼眶红了，不自在地推了下眼镜，她第一次知道，万老大和罗琪，她们呈现在表面上的凶，也许只是她们的保护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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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凶的人也有情，有时候他们的情比他们这些常人更深，看的更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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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瑜哭到最后没有力气了，整个人都挂在方烟身上，方烟直接被她压的背靠在墙上，双手使力，才没让人直接滑倒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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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想哭吗？”方烟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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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笑话我是吧？”万瑜声音中还带着哭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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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方烟不得不开口说：“就是我有点站不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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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瑜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，她报复性地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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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烟倒吸了一口气，哭笑不得的说：“你是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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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瑜最后还把脸在她肩头蹭了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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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烟：“……你还把眼泪擦我衣服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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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瑜往后退了一步，哭红的眼睛看她，微微扬着下巴，不讲理的说：“不可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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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烟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，看着自己肩头湿了一大块，拎了拎衣服，示意某人看一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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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瑜有点不好意思，但又坚决不承认，扭开头当自己没看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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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烟也从墙壁上离开，问：“有没有好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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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瑜别扭地看她一眼，“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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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们可以出去了吗？”方烟示意的指了指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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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琪还蹲坐在门口，这会儿抱头痛哭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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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瑜“嗯”了声点头，在方烟手放在门栓上的时候，她开口叫住，迟疑道：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小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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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烟这才想起，表情一僵，眼底划过一丝懊恼，面上却很坦然，转头说：“你堂姐说的。”说完不等对方反应，拉开门栓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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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？”罗琪抬头，看是方烟，她问了一句，“我老大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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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这。”万瑜紧跟后面出来，看她蹲在卫生间门口，张口来了一句，“你在等屎吗？”说完几人都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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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烟开口说：“天很晚了，我去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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