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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车陡然停下，万瑜一个没注意，身体前倾，脑袋磕在前座椅背上，“嗷”了一声捂住脑门痛苦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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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傅，你这车去县城吗？”一道轻柔地声音从右边窗户传来，就靠近万瑜这边，近在咫尺，万瑜看过去，吓的吸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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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影子，路边招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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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笑着说：“你上来吧，刚好她两也去县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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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吧，别吧，师傅你没看电台里说了吗，别随便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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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瑜整个人靠在后座椅背上，手放在门把手上，一副随时下车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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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低沉地笑声在车内响起，万瑜汗毛都竖起来了，小声惊呼了一声，接着反应过来，看向身边的人，咬牙道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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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。”怕某人恼羞成怒，方烟连忙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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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样，更让万瑜乱想她刚刚那一声笑是什么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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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电台还在讲着那个鬼故事，故事已经进行到女鬼坐在车上，开始一个又一个向车上的人索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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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吓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，恨不能双脚都踩在坐垫上，要不是怕同桌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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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路上车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，这会儿正和司机聊着天，两人有说有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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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瑜看没什么事情发生，胆子也大了一点，悄悄侧身，往前座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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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通过后视镜和她笑了一下，万瑜吓的又缩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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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烟脸上都是笑，眼里也是，怕同桌恼羞，她硬生生憋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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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呀，同学口中的万老大竟然这么胆小，真应该让同学们看看，哈哈哈哈，一想到那个场景，方烟更想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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胳膊被人戳了两下，方烟尽量收敛笑容看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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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人一边戒备地看着前座那个女人，一边靠过来小声问：“你说，这女人是人是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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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烟憋着笑，很认真地建议，“要不然你摸摸她有没有体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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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瑜迟疑一下，看了她一眼，后者很肯定的点了下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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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瑜犹豫了一会儿，吞咽了一下口水，明显很害怕，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悄悄伸出手，前两次害怕，半途就缩回了手，最后一咬牙，把手放在女人肩膀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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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明显愣了一下，回头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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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温度，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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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瑜笑了，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，侧头欣喜若狂道：“她是人，不是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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