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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这不妨碍杨绍先与李爽在酒宴之上高谈阔论。杨绍先也是在洛阳待过多年的,加上氐人本就汉化程度高,他的见识并不逊色于一般的士大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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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相谈甚欢,李爽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本让酒意上头的杨绍先一下子惊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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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武兴王,喝完了这杯酒,就上路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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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绍先心中一紧,可接下来,并没有等到刀斧手冲进来,暂时放下了不安,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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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王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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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瞒武兴王,关中穷困,不久之前又遭了兵灾,实在是艰难啊,本王派遣使者去了梁州,见到了阴平王杨法琛,本想要调和你们两家的关系,可谁知道,他上来就要你的人头,还扬言,若是本王不交,他就岁岁侵扰关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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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绍先听了,骂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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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孽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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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李爽话中之意是真是假,这一刻杨绍先的怒气却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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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爽拿起了酒杯,看了一眼杨绍先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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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王也知道那小子不地道,可又能如何呢,你一颗人头,换我麾下数千将士的人头,使他们免受刀兵之苦。换了是你,你会不干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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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绍先听了,拱手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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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王若欲取小王人头,小王自当奉上。可有一言,不吐不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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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武兴王请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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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绍先挥了挥袖子,骂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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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杨法琛算什么东西,不就是仗着背后有梁人撑腰么,论出身,论威望,他哪一点比得上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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