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赵楚耘都记不清过去的一小时说了多少次没关系,安慰了这个店员多少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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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觉得不耐烦,这个女孩听口音大概不是本地人,又那么年轻,他很容易回想起自己刚来北京的那几年,想起那时的慌张与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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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时没遇到几个好人,现在长大了,见到眼前的人,难免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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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,于是又聊了些和花相关有的没的话题,提到花,店员显然兴致勃勃,眉飞色舞地给他介绍了很多花的品种和知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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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闲聊了没多久,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两人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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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楚耘走过去,敲了敲前排的窗户,然后将花放进后备箱,电动车门在他面前缓缓开启,赵楚月正坐在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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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员站着的角度,正好只能看到车里人肩膀以下的位置,她看到那人摆弄着手机,对于车外发生的一切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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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的花,”上车前,赵楚耘最后笑着和她告别,“有机会会再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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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光临,请您慢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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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员再次弯腰,认真地鞠了个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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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抬起头时,车门正在缓缓关闭,车里的人终于动了动,和刚上车的人说了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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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门关闭的最后一刻,那人探身,终于露出一张戴着帽子和墨镜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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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法判断那墨镜下是怎样的神情,可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,她们的视线似乎有过相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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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视线里,尽是冰冷且敌意的审视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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