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而习之（五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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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湘对掌心的热烫十分依赖，下意识按住他手背轻蹭，甫一歪头，惊觉那人早已不在，顿时停了动作，静静望着同样显得不知所措的关榆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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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虚地又唤了声嫂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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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咳，应了一声，继问：〝我脸上有东西？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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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榆正看不见，问也是白问。意识到凌湘同样慌神，便又壮起了胆子，问：〝要不我去山下租个铺子，一起离村？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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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什么错乱交缠的旖旎通通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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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不要。〞凌湘脱口便是拒绝，旋即意会，反问：〝你去过祠堂？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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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以膝下无子为理由拒绝为堂哥立牌位，先不谈这事对错，那是我堂哥，便是我不问，村里也自会有人说予我听。〞关榆正抿唇道：〝嫂嫂不细想，怎可能瞒得下去。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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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湘心道这不是没想过你会回来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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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却万不能说出来，只得改口：〝破事太多，想让你潜心学师便没传话。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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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也不来找我。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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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湘无视他语气中的委屈，一再找借口：〝他们设法让我离开，哪能叫他如愿。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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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小路……〞关榆正回忆道：〝堂哥会从小路偷偷下山卖猎物，嫂嫂不也曾走过？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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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莫说会被发现，多年来我也只走过几回，记不太清，或都被藤蔓挡严实了。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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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谎话，实则谢惟范每月都遣人把路清理开，以便他上山来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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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路在竹林后的无牙山里，和村子离得远，一直没人知道它的存在。可就是这么偏僻陡峭的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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