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他失去的,他得到的,他被认同的,他被尊敬的,只是因为他的性别而已。
黑色的眼睛透露出麻木,像山林间不朽的黑石,又被今夜的月光淋上一层白霜显得寂寥又孤独。
这里不会有人明白一个有着独立思想的人被趋于同质化的悲哀。他突兀地站在原地,看着一个个人对他笑,一个个人对他哭,一个个人同他告别,一个个人向他哀嚎。
刺耳的声音从数年前传至耳畔,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。负面情绪如浓重的黑墨包裹住异世的灵魂。
今夜无眠的不仅白榆一个虫,伊尔西蜷缩在床上,呈现一种猫猫保护自己的姿势。
一闭眼,玻璃门后的那个眼神在脑海中不停浮现。
他索性打开窗帘,清辉晃晃地映进蔚蓝色的眼睛,掀起小面积的涟漪,他倏然想起被送到蒙格利住宅那晚乌云密布的夜空。
与今夜截然相反。
明明只隔了几天,一切仿佛转变成了一个柔软的梦。
温暖的怀抱代替了痛苦的鞭苔,明目张胆的偏爱代替了无处躲藏的屈辱。
腐烂的骨肉被一刀刀剃下,缓缓愈合的伤口带着无法忽视的痒意。
他恍然觉得,自己应该学会满足。他翻了个身,弓起的背部缓慢拉直。
突然,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自廊厅穿来,他的呼吸一凝,鬼使神差地跟着下了床。
伊尔西是s级雌虫,上学时侦查课的成绩也很好,他隔着门,仔细地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,又定在一处,最后是一声叹息。
他眉头微皱,抿着嘴,神情有些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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