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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谅了那个杀人凶手，所以他还活着，但罪魁祸首，已经进了监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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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守祭奠台的老头并没有因为夏小寒的特殊，而给她多一秒的时间，到点直接挥手：“下一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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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小寒转身，看到了同样捧着小白菊的程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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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浓浓的夜色里，江边的路灯仿佛天生的聚光灯，将程芜的脸，照得一清二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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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芜觉得心脏在疼，眼前的小寒如此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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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熟悉的眉眼，脸上却是淡漠的表情，仿佛两人之间，隔着天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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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麻烦让让！”有新的一家人上来，提醒了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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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小寒歉意的点点头，侧身让路，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下阶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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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在程芜面前，她习惯性的仰起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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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动作她做了无数遍，曾经的甜蜜过往，如慢放电影般一帧一帧的在眼前闪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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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露出微笑：“学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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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气的疏离刺痛了程芜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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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往常一样抬手，想要摸摸小寒的头，却被小寒转身避开，望着前方道：“干妈和睿哥在那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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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芜转身，看着夏小寒渐行渐远的身影，僵持在空中的右手，颓然垂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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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失去小寒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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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为什么呢？自己明明已经竭尽全力，为什么最后却失去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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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小寒朝着陈兰和周睿走去，在程芜看不到的地方，早已经泪痕满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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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了周睿面前，夏小寒几乎站不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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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睿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她，让小寒靠在自己怀里哭，然后抬头看向跟过来，在看到小寒抱紧自己的时候，又陡然停下来的程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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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久的，程芜的左手失力，小白菊苍然砸落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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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小寒是选择了周睿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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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小寒心里，自己根本比不上周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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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帮周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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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芜无法接受，心痛得难以呼吸，捂着心口，咬着牙，渐渐红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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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周睿背起小寒离开，没有打招呼，也没有回头，仿佛彼此之间，已经是陌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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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小寒趴在周睿肩头，眼泪怎么也止不住，浸湿了周睿的毛衣领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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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现在看来，她的选择是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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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家没有被波及，卢家也安然无恙，程芜还是京圈里程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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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得必有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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