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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肆！”苍老威严的声音响起，似乎是生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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爻桤稳住身形，冷笑一声，“私心太重，冷漠无情，视众生如刍狗，天道，你才是放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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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悔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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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金光一下铺散开来，如一张网要将爻桤盖住，可这“网”满含杀意，分明是要绞杀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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爻桤扯下忘忧一扔，扇面变大，化为青光迅速飞了一圈，将“网”划成碎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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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下一刻，那碎掉的线再次凝聚，辅天盖地地向她冲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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爻桤收回忘忧，手中锦色一转，直面迎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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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又无错，何需要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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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力一挥，锦色飞出去，化为无数的剑影，从四面八方斩杀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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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的人是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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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两指并拢，剑影重合，化为一把巨大的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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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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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剑撞向那八个字，像是一块巨石压向蚂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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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光与金光对峙着，气浪一层层翻涌，吹得她衣衫与墨发一同飞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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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那金光亮了很多，像是被压狠了，要开始反击了，一下就将白光弹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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爻桤跌到地上，五脏六肺火辣辣痛起来，锦色已经缩小了，“啪”的一声砸到了她手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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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气似涌上了大脑，眼前渐渐模糊起来，耳旁又响起了令人厌恶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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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尔等蝼蚁，怎能伤吾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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爻桤抓着剑撑着，踉踉跄跄站来，眼前朦朦胧胧一片光影，就跟快要瞎了没什么两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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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却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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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么？可你怕我这只蝼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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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，它怕爻桤，从一开始就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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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似被戳中了痛处，声音一下大了许多，似要借这洪钟般的音量掩盖自己的慌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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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尔若立誓改正，吾可饶尔一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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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改？”爻桤笑了一下，喉中猩甜涌上来，她吐出一口血，眼前金色的光影中便多了一抹腥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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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无错改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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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头，拭去嘴角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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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改的人是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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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举剑划破掌心，鲜血流出来，血猩味一下散在空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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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次朝那八个字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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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似乎有些害怕她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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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雾蒙蒙的，只能看见那光影近了，大抵是金光又碾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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