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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池水除了治魂气之伤以外，还能唤起人前世的记忆。”月昔酒怕爻桤看不明白，便提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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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若寒收了剑，走过去，愣愣地瞧着她，眼角微微泛起红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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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还活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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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张了张唇，声音沙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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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长安没甚表情的脸上多了分浅笑：“爻汐神尊救了我一缕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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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随后，她又面露疑惑，“可你又为何记得？我分明求神尊该动了你的记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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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若寒不语，只是掀开了袖子，露出一节皓腕，那玉白的手臂上刻了两个字——南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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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族自愈能力强，可这么多年了，这疤痕竟还十分清晰，也不知当时她究竟刻了多少次，究竟刻得有多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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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动记忆是爻神一脉秘法，但有个弊端，那就是中术者不能老受刺激，否则时间久了，总会想起一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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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长安看见那两个字时，眸中霎时泛起了一层水光，她颤颤地伸出手，似乎想要碰一碰，但又因为怕她疼而停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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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，她才挤出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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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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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肯定是疼的，可这么久了，再疼也不疼了，故而风若寒并不答，只是握住她手腕，不满道：“是你让爻汐改我记忆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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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”火长安勉强笑了一下，逼回眼中泪水，“怕我死了，你难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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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爻汐大抵算出了火神一脉有事，于是前来探寻，正好撞上风决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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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决问她可有遗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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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于是跪在地上，朝着爻汐一磕，求爻汐改动风若寒的记忆，将她从她的记忆中抹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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爻汐不解，遂问：“为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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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道：“我已不在，留她一人记着，难免痛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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爻汐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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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上眼，从容赴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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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她再睁眼时，却在地府的忘川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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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诧异地看着爻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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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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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而已，犯不上魂飞魄散，”爻汐一板一眼道，“如今若寒上神已不记得你了，放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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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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爻汐又道：“如今你只余一缕残魂，投不了胎，就在忘川峡随那道人一同修行吧，待养好了魂魄，再入轮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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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有些东西大抵是真的难忘，纵使后来入了轮回，失了记忆，她还是念着千柳桥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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