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的灯从头顶斜斜地打下来,女生伏在床沿的身影被拉得很长。
“回来啦?”她笑,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柔和。
“马上开学了,我拿几件过去。”她说,不自然地移开目光,扯扯嘴角,“我还不知道,衣柜里没几件你自己的衣服。”
夏天的,冬天的,春天的,秋天的。
没等温凝看清他的手势,男人已经捡起床上的衣服开始迭起来。
李随的动作麻利又迅速,似在逃避女生睇来的凝视,总垂着头不看她。
[还有什么忘记的?]男人比划手语,佯装轻松地去翻找衣柜。
男人的身子一僵,脑袋低垂,直到女生双手捧起他的脸颊。
“怎么了?”她笑,指腹按在眼睫,“发生什么了?”
[没事。]他单手比划。
[我、我去洗澡……]
眉眼微蹙,李随不明白温凝的意思,直到她吻上他的唇。
“好久没做了……想了……”她喃喃,单腿勾住他的腰,妖娆地摩挲。
软绵的奶肉压在他的胸口,不知为何,这次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“哥哥……”她开口,又一次吻上他。
惊呼被李随统统吞咽下喉头,男人粗糙的掌按在温凝的乳房,下一刻,一夜春宵。
再醒来时,外面晨光微亮。
有几条消息和几通电话,父亲打来的,无非是问人在哪里,怎么一夜未归。
侧头去看,李随还睡着,眼眸瞌住,往日里看着有些不近人情的脸此刻也显得柔和不少。
把箱子拉好,里面工工整整地摆好了李随迭的衣服,每一件都沾染了他的气息。
温凝扭头去看,李随已经起来了。
“吵醒你了?”女生开口,上前两步。其实是没想好措辞,到底怎么好好告别。
一夜未眠,她动作的时候就已经发觉到了,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要离开。
眼眶又红一圈,狼狈地偏向一侧。
男人没回答,隆起的喉头上下滚动。
李随扭过头,抬眼看她。
反将一军,温凝一时间没回答上来。
被男人盯得不自在,往日的游刃有余此刻也被卡得说不出来。
李随没少听王恺提到“炮友”这个词,在工地上,也有不少工人下了工去嫖娼的。在他心里,“炮友”是个贬义词,是男女淫乱、私生活混乱的代名词——只是不料,这个词被温凝用在他和她的关系上。
“那个,还有件事。”
走了两步,从裤兜里掏出钥匙,摔在桌子上。
伸手拦在她面前,整个人的肌肉都紧张得绷紧。
温凝的视线游移在地面,灯泡打在地上,刺痛了她的眼睛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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