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还在蒸腾血雾的地面,青黑色的石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蛛网状的冰纹,裂纹里渗出的灵血尚未落地便凝成赤红冰晶,簌簌坠地时发出琉璃破碎的脆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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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望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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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被龙尾绞成齑粉的二岛主,那些飞散在风里的血肉粉末突然凝滞,被一缕缕幽蓝寒气缠绕,如逆时回放般聚集成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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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气凝结的刹那,清瘦的身形在虚空中重新勾勒,只是肌肤化作半透明的冰壳,连飘飞的白发都冻成了冰丝,每一根发丝末端都垂着细小的冰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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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周身环绕着旋转的冰尘,俨然一尊会呼吸的玄冰雕像,随着身上冰层消失,他人再一次出现了,依旧是那仙风道骨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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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地底深坑传来冰层迸裂的轰鸣。大岛主破坑而出时,红衣已被冰层覆盖,化作贴合身形的冰甲,连披散的银发都凝结成冰瀑,垂落的冰棱在她身后划出冷冽的弧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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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眼睛此刻结着冰,瞳孔深处是万年不化的寒渊,方才被龙角撞出的伤口已经愈合,落地时便将石板蚀出寸许深的冰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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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嗡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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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大岛主与二岛主落地瞬间,天上岛核心猛地爆起刺目蓝光。那蓝光并非光芒,而是实质化的寒气洪流,以两人为中心呈圆形轰然扩散,前一刻还在燃烧的断壁残垣瞬间裹上尺厚的冰壳,倾倒的玉柱凝结出水晶般的冰棱,连漂浮在半空的碎石瓦砾都被冻成悬浮的冰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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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呼吸间,整座天上岛已化作冰封炼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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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仙气缭绕的亭台楼阁被封存在湛蓝冰壳里,飞檐斗拱上悬挂着数丈长的冰锥,连流动的云雾都冻成了层层迭迭的冰絮,在残阳下折射出幽冷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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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涅槃重生?”顾陌低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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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岛主没有回答,而是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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