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澄明。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,都褪去了功法、境界、因果的繁复外衣,只剩最本初的“存在”之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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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步踏出,直直踩向悬崖边缘的虚空,太虚剑悄然无声的落到他的脚下,载着他飞向谷底,没有光华璀璨,亦无风雷之声,唯有一种“天地本是路,我心即坦途”的浑然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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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袂在山风中微动,却不似往日猎猎作响,反而像溪涧边随风摇曳的蒲草,于飘摇中透着不动如山的从容。路过的飞鸟不避,衔着的露珠坠在他肩头,竟凝而不坠、继而滑落,飘零的落叶绕着他旋转飘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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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顾陌踩着太虚剑落到谷底时,正坐在石头思考人生的顾初冬猛然惊醒,然后很是欣喜的跳起来,惊喜道:“哥,你闭关结束了……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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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顾陌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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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初冬绕着顾陌转了一圈,说道:“你这次闭关收获肯定很大,之前站在你面前,能够明显感觉到你作为天下第一的威慑力,而现在嘛,怎么形容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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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初冬想了一下,说道:“嗯,你之前是天下第一顾陌,现在就是顾陌有一个头衔是天下第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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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陌轻笑道:“看来,平日里让你多读书还是有用的,现在说话都很有禅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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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初冬撇了撇嘴,说道:“哼,我比你有文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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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陌轻笑了一下,说道:“走吧……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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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一股沉逾万钧的威压自脚底岩缝轰然炸开,像是沉睡亿万年的洪荒巨兽骤然睁眼,将顾陌瞬间锁定了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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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,整座天都峰发出沉闷的轰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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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侧山脊的苍岩如活物般蠕动,褐色的地脉灵气自岩层裂隙中喷涌而出,如一条条燃烧的土龙顺着山势俯冲而下,疯狂汇入峡谷中心的深渊。原本灵秀的山谷突然蒸腾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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