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弛同学:
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,但是叁个月前,你在篮球场帮过我_。我一直很想谢谢你,却不知道该怎么联系,好在听见别人说你在五中,就试着写了下信。
请一定一定收下吧!
还在信纸末尾,画了一只爪子并拢,好像在拜托的小猫。
老师在讲台上讲得激情澎湃,黎书却盯着黑板,脑子混乱,始终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
好不容易挨到下课,同桌却还没回来。
呆呆地看着桌角,黎书没理由地发呆。
太阳翻了个面,阳光顺着墙角往上爬,不期然照上女孩清浅瞳孔,黎书微微眯起眼,手掌竖在脸侧。
明媚天光又被少年身形遮挡,她数着心跳,暗暗听着板凳勾开,有人坐下。
“那信上写的什么?是不是表白!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可是他这样说,阳光洒下投影,照着黑笔转动,“我没看。”
转笔的手不停,是默认。
他顿了下,“打篮球啊。”
信呢?黎书假装做题,悄悄竖起耳朵。
“扔了。”
磨蹭到所有同学都走完,黎书鬼鬼祟祟,跑到楼下推开门。
孤零零的,连阳光也照不进去。
小小个的一个女孩子,却偷偷摸摸地抱着一个纸箱子上学。早上第一个冲进学校,又在下午原封不动地最后一个抱着出来。肩上的书包快把脊背压弯,脑袋垂着,马尾低落地扫过背包肩带。
“谢谢,不用了。”
回到家时妈妈果然还没下班。黎书把箱子往卧室一放,书包一扔,趴在床上。
这个篮球怎么办呀——
我又不会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