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蛋了

酒醉的后果就是，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，而且记忆模糊。

窗帘怎么没拉。他在房间，一般都把窗帘拉得紧紧的，不喜欢被晃醒，也讨厌阳光照进房里。

因为他喝醉了，黎书把他送回来了，然后他把人抱进了卧室，然后……

少女红着眼睛躺在身下，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，手掌拼命打他胸前，啜泣着，说你怎么能这样骂我。

心脏有一瞬间仿若失重般的悬空感，猛然紧了一下，蒋弛掀开被子，就要下床打电话。

房门被打开，已经穿戴整齐的，规规矩矩的女孩站在门口，漂亮的眼睛不再委屈的红肿，而是明亮的，甚至是带点冷漠地看向他。

“坐好。”

漂亮的女孩子一步步走向他，每走一步，他的心就跟着一颤，从房门到床铺的距离，硬生生被她走出一种凌迟感。

睡得有点乱蓬蓬的头发贴在小腹，黎书抬手，使劲推了他一下。

“我错了。”还没睡醒，但先认错，“我保证，没有下次了。”

“你错哪儿了？”

“我只给你一次机会，答错了，我们就分手。”

没想到能亲耳听到黎书承认他们在谈恋爱，更没想到这一刻是在她说分手的情况下。

“我只给你叁分钟的时间，超过了，我们也分手。”

“不是真的吧……”

女孩在眼前决绝地转身，蒋弛跪坐起来，一把将她抱住。

“错了，错了。”他把额头贴在背上，嗓音闷闷，“你别走。”

“坐好。”

他还要试探着去拉黎书衣角，两指勾在毛衣上，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看她。

他还做出这幅可怜样子，黎书气不打一处来，昨晚被按在床上翻来覆去肏的又不是他，他在委屈什么。

“已经一分钟了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黎书现在又比他高了，俯视的角度，让他可怜的眼神更明显。

黎书不置一词，转身就走。

两个人顺着床的方向往后仰，黎书惊呼一声，稳稳倒在蒋弛身上。

埋进颈窝里，他嗓音沙哑，“不生气好不好？”

高挺的鼻梁在颈间乱拱，他：“不分手好不好？”

一大早就被抱来抱去地折腾，黎书感觉自己被一只大型金毛压住了。

闹腾的金毛又僵住了，蒋弛抬起头，挫败地跪在一旁。

“别说这种话……小小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
“明明我不想听，那你为什么说那种话？”

蒋弛垂头，又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把她四肢锁住。

“喝酒不是借口，”黎书和他对视，“蒋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