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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求解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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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颗心真的好疼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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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来人让余行舒愣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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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道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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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温声开口：“人间和地府即将遭受大难，道友愿意牺牲自己来拯救万千生灵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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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嗓音清冷，可眼里却带着悲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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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行舒苦笑着：“好啊，左右不过一条命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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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弯腰，捡起染血的剑，放在颈间，用力一划，鲜血染红衣衫，她身子一歪，倒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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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沉默的看着，一挥袖，一抹淡光从余行舒身上飞出，飞到了发光的木牌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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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前尘旧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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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间万物的存在，都有它的一番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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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笙有时会听见姜序这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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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初始，没有轮回，也没有转世，亡魂游荡于世间，祸患无数，阴气有所不忍，遂生灵，为第一任阎君，创地府轮回，名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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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姜序的责任就是创造轮回转世，使天地之间的亡魂有所依，生老病死皆有秩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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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灵泽是地府的第二个生灵，是忘川河的灵，受姜序点化而来，名字也是姜序起的。最开始，他的责任是渡化怨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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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走尘世之间，有苦有乐，总有诸多不满和遗憾，久而久之，心中便免不了生了怨气，轮回井洗不了怨气，若是带着怨气轮回，第二世依旧会过得不如意，甚至还可能带着一点前世的记忆，稍不注意，便是大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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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川河的河水能洗去怨气，灵泽于是主动承担起了渡化魂灵的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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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久以来，地府只有他们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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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序受到地府限制，无法去人间，但灵泽可以，他本就是灵气所化，算是天地的宠儿，虽然不爱出门，但为了姜序，他还是时不时去人间一趟。而姜序也能通过他，得到些人间的小玩意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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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轮回井最近的一处，被阴气影响，寸草不生，姜序觉得可惜，灵泽便想法子建了城，名曰“一世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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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起了名的那天，轮回井边的那根竹子生了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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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序给她取名“阿笙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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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忘川河不同，阿笙并不能直接化为人形，也不能走动和说话，只是有了灵识，一日里大半天时间都在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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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序说，可能因为时机未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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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笙并不觉得遗憾，每日能有片刻清醒，听姜序和灵泽说说话，偶尔能借姜序的水镜看看人间，她已经很满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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