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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着笑着突然笑不出来了，因为余行舒看着她，眼里带着一点同情，她撇开眼，眼里也许该有些泪光，可眼眶空荡荡的，什么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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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应该知道我尝不出甜味的。”云千暮慢声道，嗓音竟听起来有些凉薄，她轻轻撩了下垂在肩上湿漉漉的发丝，下一刻，水雾飘起，发丝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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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行舒没想到她会突然捅破这层窗户纸，一下怔在原地，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，许久后她慢慢道：“可你和他们不一样，你没有害过人，这一路走来，你救了很多百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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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千暮笑起来，像是在笑她傻，她道：“鬼都是爱装模作样的，杀人和救人与我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，这一路上，不过是我觉得你好玩，陪着你演戏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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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勾起唇角，笑得邪魅：“这锅粥里我下了毒，不止是你，整个村的人都要死！看吧，这才是我，什么好人，什么坏人，我们恶鬼从不在意，我们只想着杀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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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手上啊——”她扬起自己的手，苍白如纸，“不沾点人血，可不好玩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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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行舒静静地看着她，什么也没说，舀起粥喝了一大口，咽下后道：“你这毒很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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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千暮一噎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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粥碗快见底了，余行舒索性一口气喝完，她放下碗，擦了擦嘴角，朝着云千暮走过去，轻声道：“我中毒了，死后能和你继续济世救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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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逼近了，云千暮反而退了，她瞪着她，轻哼道：“你见过哪个鬼是会救人的，你压根不适合当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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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行舒轻轻地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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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千暮有些懊恼，早知道不逗她，这下反而让自己丢了脸，她撇开脸，道：“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人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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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行舒沉思起来，“大概……第一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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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千暮愕然，同时也感到有些挫败：“我觉得自己演的很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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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行舒轻笑道：“不是你的问题，是我，我第一眼见你，就觉得你好眼熟，好像我们认识几千年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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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千暮沉默了，片刻后闷声笑起来，她走过去，伸手摸了摸余行舒的脸，轻声道：“是啊，我们认识很久了，几千年前，我们是恋人，可你三心二意，抛下我走了，我死后怨气不散，就成了恶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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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行舒愣了下，但很快就躲开她的手，面无表情道：“你不适合骗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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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千暮无奈地笑了下，“好吧，我说实话，我们俩萍水相逢，又相忘于江湖，后来我自个不小心被人坑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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