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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腕，明明依旧神情呆滞，但却抓得很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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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勉强抬头看过去，要说什么，一张嘴却只是吐出了一大口鲜血，眼前渐渐出现模糊的影子，她咬着唇，不让自己晕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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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舍不得吗？”灵泽轻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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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望笙没有回答，但也没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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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泽静静地看着她，许久之后垂下了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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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我不杀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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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望笙松开手，依旧一言不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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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泽脖子上金色的枷锁消失了，只留下了一道血痕，在苍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，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不该做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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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灵泽只是轻轻用手一擦，鲜血染上指尖，而后一道水雾从指尖轻轻一碰，带着血迹一起消失了。他脖子上没有血痕，只有一条淡淡的黑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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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罚擦不去，也遮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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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泽不在意这个，只是看向苏望笙，道：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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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走向通道，语气轻飘飘的，仿佛只是随口一说：“你若不跟我走的话，哪怕天罚降世，我也要杀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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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望笙呆滞的眼神突然一亮，但只是下意识看了姜灯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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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仍然被困在水雾中，看不太清，只能看见红彤彤的一个人，四肢被束缚着，双脚离地，没甚力气般垂着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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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似很不舍，只是看了一眼，而后便转过身，跟在灵泽身后，踏入通道，好似踏入了一片水泽之中，隐隐有流水声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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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笙……不要！”姜灯勉强喊出一句话，可鲜血不断从口中冒出来，这声音也被哽着，小得不行，丝毫没有动摇那青衣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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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道在两人进入之后消失不见，水雾一下失去支撑，消失不见，姜灯一下落到地上，五脏六腑都被撞了下，嘴里呕出一口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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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去把那人救回来，却使不出一丝力气，甚至来抬下手腕都不做到，疼痛让她眼前开始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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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雷声轰鸣，随即大雨落下，冰凉的雨水冲下姜灯身上的血，在地上弥漫开来，很快就成了一个水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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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趴在地上，一动不动的，好似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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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仍然强撑着睁开一双眼，哪怕雨水打的眼睛发酸，也舍不得眨一下眼睛，只是紧盯着苏望笙消失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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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不该离开万云楼，不该带着苏望笙乱走，更是不该进入一世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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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觉得好后悔，自己不该那么自以为是，不该那么狂傲自大，以为什么都能解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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