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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怕苏望笙尴尬，连忙说起了别的：“聊聊也好，正好一个人赶车也无聊。说起来，我还没和你说过忘川之灵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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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是打算不告诉苏望笙的，可既然苏望笙昨日猜到那些，那么继续瞒下去也没意思，还不如原原本本地坦白清楚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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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自己也不该瞒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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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忘川之灵？”苏望笙复述，有些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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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颔首，说：“你还记得先前我们出了竹妖的客栈后，遇见的那个水雾一样的东西吗？它就是忘川之灵，这次十有八九就是它在陷害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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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自己关于忘川之灵的猜测全都说出来了，最后道：“但你别担心，不管忘川之灵要怎么样，我都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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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望笙看过来，弯眉一笑：“那就谢谢阿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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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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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望笙看着前方不算清楚的泥路，问：“阿灯，那我们眼下要去哪儿呢？忘川之灵应该很厉害吧，我们要如何应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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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不好意思道：“其实我不知道该去哪儿，不过我觉得忘川之灵既然一直在暗处陷害你，那么想必它眼下没有多大能耐，只要我们逃得够快，它就拿我们没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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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忘川之灵要是突破封印的话，有万云楼的楼主和我师尊挡在前面，也不需要我们去担心，我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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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灯，”苏望笙突然打断了她，唇角微微一弯，好似在笑，眼神却是冷淡淡的，“其实我不在在乎的，献祭也好，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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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乎！”姜灯骤然提高音量，手中鞭子下意识一甩，马吃痛跑起来，车身一颠，苏望笙倒在了姜灯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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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瞅她一眼，却没空说话，只是攥紧缰绳，将车速慢慢放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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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十指相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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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渐渐平稳，苏望笙要坐起身来，却被一只手按住，那手冰凉凉的，按在她的肩上，隔着布料都能感到一点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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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乎。”她又复述一遍，语气说不出的惆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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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望笙被按在她腿上，看不见她的神情，只是在闻言后僵了下，她翻了翻身，索性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，将按着她肩膀的那只手拢在掌心暖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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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在乎？”苏望笙轻飘飘地问着，指尖按在姜灯的骨节上，轻轻敲着，好似敲到了她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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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心神不宁，低头对上她的目光，又匆忙移开视线，假装看路，将目光放在远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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