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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儿打到面前了，他们却毫不知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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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望笙笑道：“自然不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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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闻言忍不住弯了唇，却还是尽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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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望笙望着前路，似是不经意间问道：“我们眼下要回守烛门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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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去。”姜灯脱口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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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嗫嚅了几下，没敢看苏望笙的眼睛，道：“我师尊眼下应该不在守烛门中，里头只剩下几个纸人，无趣得很，没必要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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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苏望笙的嗓音轻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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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握着缰绳的手紧了下，想说什么，又说不出来，心里惦记着阴命人的事，只觉得愧疚得不行。她张了张嘴，想把这事讲出来，却又还是不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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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为何，分明自己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子，可唯独这件事上，姜灯想拖着。好似时间久了，这件事也就不重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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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点自欺欺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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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灯，”苏望笙却突然开口，吓得姜灯一激灵，“你若是不送我回去，你师尊那儿如何交代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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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语气平淡，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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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吓得猛然拉住了缰绳，马儿嘶鸣一声停下了。这反应实在太明显了，几乎就是默认了苏望笙的话，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给自己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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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颤抖着手重新让马车走起来，她心如鼓擂，却又忍不住偏头去看苏望笙，嘴唇翕动，但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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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知道？”终于，姜灯找到了一点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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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温暖的手搭在姜灯手背，带着些许安抚的味道，那青衣女子偏头看来，笑容温和：“不难猜。阿灯你并不擅长掩饰情绪，你听见我是阴命人后的反应太奇怪了，又一个劲儿地让我来守烛门，像个拐子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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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趣道：“得亏阿灯你生的好看，否则我就去报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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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语气轻松，姜灯却一点也不轻松，她微微垂下头，盯着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柔夷，内疚得说不出话，好半晌才挤出两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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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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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望笙轻笑道：“是我自己决定跟你走的，你为什么要道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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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收回手，搭在腹部，倚着车厢，微微仰头看着那轮明月，语气淡然：“我反正孑然一身、无牵无挂的，就算不跟你走，也会被苏家人送给老头做妾。但你知道的，我并非逆来顺受的人，若真到了那天，我大抵会拼个鱼死网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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