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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久浔从烟袋里拿出一点红色的干草，往烟头里一填，也不去拿火折子，就那么念咒点燃，看着白烟飘起来，她似是骨头都松了，懒懒散散地往后一靠，吞云吐雾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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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故事既然已经听完了，就请离开吧，我年纪大了，说了这么久的话就直犯困，恕不远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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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拱手告辞，走到门口时，却又听见身后人懒散的嗓音：”夜里小心些，别让人抓了，我这么大的岁数了，总不至于还得去捞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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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在变相的告诉她，万云楼其实是站在她这边的？其实也不是看在她的面上，而是看在姜枥的面上，但总归是一份好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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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回头一笑：“多谢楼主，弟子记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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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久浔没看她，只有接着又道：“若是遇着那妖怪了，打不过就跑，我堂堂一个万云楼，总不至于教你孤立无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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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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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灯躬身一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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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走，另一个人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，冷冷清清的一张脸，见了自家师尊也不热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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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久浔掀掀眼皮子，问道：“点烛刚刚问的事，你怎么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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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风清不咸不淡道：“站在角落里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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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久浔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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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冷哼一声：“你心里有数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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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久浔正要挥手示意宋风清离开，秦莫瑶就到了，来向她汇报案件的进度，其实也没什么进度，几乎能查到的所有线索，都指向了地牢里那位姑娘。可秦莫瑶心里门儿清，楼主和大师姐是不会和姜灯撕破脸皮的，所以就绝不能是那个姑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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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番她来，除了汇报，更多的是探探万久浔的口风，毕竟万久浔夸下了海口，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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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久浔自然看出了这家伙的意图，瞥了眼宋风清，而后坏心眼道：“你大师姐总不能一直当个闲人，你带着她继续去查吧，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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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风清心知万久浔只是故意给她找麻烦，而秦莫瑶却是误会了。宋风清和姜灯关系亲密，让宋风清一起查，十有八九是为了包庇苏望笙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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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莫瑶自以为探出了底，恭敬道：“是，楼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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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久浔不乐意听她对自己的称呼，当即黑了脸，秦莫瑶也不好说什么，和宋风清一起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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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一段距离后，宋风清突然开口：“莫瑶，若是没有我的话，你便是师尊的徒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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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莫瑶愣了一下，有些茫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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